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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春希

勇者春希

经过了一天的休息,哦,学习之后,回到家中,结合通讯录,日记中的线索,我找到了“春希”这个名字的联系方式,然后。

“这里是左转。”

“然后右转。”

在这么一个高度电子化的年代,找到一所高级单身公寓其实不难。

“只是为什么要去一个陌生男子的家里?”

不应该说是陌生男子,他独自躺在line的独一分栏中,没有标注,没有聊天记录,只是躺在那里,究竟是什么关系,我也没有线索。只能说是友人A么?

胡思乱想的我到了302——“他”的门前。

站在一个陌生的房间的门前的我瞬间理解了目前的状况。

根据以往的经验设定,我现在应该是要悄悄潜入男主房间,用极其。。。。。不雅地方式叫醒他,甚至发生一点擦枪走火事件。为美好世界献上杀必死,然后在关键的时候被人打断。

Too young,too simple,这么悲剧的事情一定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如果,如果。。。是雪莱的话,一定就可以的。

就算是bi,我也会赖在勇者身上的。

就算是扯掉我的bi,我也不会放手的。

生米煮成熟饭,一波带走,破费!

雪莱,已经早有觉悟!

。。。。。。

低头寻找进入男主房间的钥匙。

。。。摸

。。。摸

所以说,钥匙呢,在哪里,说好的套路?说好的套路呢?

单肩包里,大衣的口袋么?

玩不了了。游戏开局就被划进败犬组了么?

上锁的房间,无法触碰的男主,难道女二唯一优势也没有了么?

接下来等待着的就是消失了吧,反正想我这种不重要的福利角色随便找找到处都是吧。从周围的npc找一个替换我也不是不行吧。hohohoho?心里,感觉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已经碎了。

门缝里传来一声诡异的动静,男子的嘶吼,女生的“雅蠛蝶”!喂喂喂,里面在干什么,这不是18禁文学啊,这样下去是会被bi的啊。

等一下,好像有些不对。明明,明明是我先来的!

不行,不能在这里放弃啊,雪菜。踹门吧,踹门吧,踹门吧!我还能抢救。

“一,二!”踹开了们,来不及顾忌自己的胖次会不会走光。

如魔法一般地,出现了。在令人目眩的光芒中,那个,在房间里出现了。

思考停止。

只能判断出,出现的那个,是少女的样子。

今天是风很强的日子。云朵流动,朝阳撒下了它第一缕光芒。射入房间的耀眼日光,照耀着穿着肚兜的少女。

发不出声音,不是因为突然发生而混乱。只是,因为眼前的少女太过美丽,让我失去了言语。

少女用宝石般的瞳孔,不带感情地凝视着我之后

“───我问你。你也是我的friend么?”

她用凛然的声音,这么说了。

“friend?”

我只重复了她问我的话。

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人?

现在的自己所知道的───只有这个娇小的、纤细的少女,跟床上的男人以极其暧昧的姿势重叠在一起。

少女什么都不说,静静地看着我。那姿态,该怎么说呢?

眼前的她特别到足以使我忘了在这状况下她与那个男人发生的事情。

像是只有自己的时间停止了。

她,穿着红色小肚兜,以那么暧昧的姿势,注视着我。

高傲的她,踩在他的床上,像是踩在英格兰大陆的土地上,像是那个传说中的那个王一样再一次开口了。“你,是我的friend么?”

香艳的画面看得我口舌发燥。

“雪莱,等等,不是你想想的那样!”男主头上很明显地写着lv1.春希。

绝望了,绝望了,我对这个世界绝望了。对这个我是女二的世界绝望了!

我无力地跪倒在房门前嘤嘤哭泣。

“明明,明明是我先来的!”

XXXXXXXXXXXXXX

“她叫小三,不对,她叫冬马。”

餐桌上春希红着脸,着急地对我解释着,“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就出现了。说要成为我的master,不是,是friend。你要相信我,我们是清白的。”

“哦?”

我完全不能接受这样的解释啊。

天然,暖男,勇者,over。

不是某些丧病系男主嫌弃女友死得不够快的夜x月。做他的女友,safe.

不是某些肌肉型猛男只会打的如同悟空。用love and peace来拯救他,稳。

不算帅气的面孔下还是那副班长的脾气。

没事,当然是选择原谅你啦,阿拉。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总得带点绿。

“老师拜托我把讲义给她。”

“需要那么暧昧的姿势么?”

我放下手里的刀叉,已经被蹂躏得不成形状的吐司和汹涌喷发的荷包蛋。

笑眯眯地把酱油瓶交给他。

“yes, your grace.”

他如临大赦地从这片战场逃离了,虽然说战斗的另一边仍未打响。

XXXXXXXXX

“早上好。”

我抿了一口咖啡后放下了杯子,向餐桌旁吃着甜甜圈的少女打招呼。

雪莱,要加油哦。雪莱,要微笑哦,爱笑的女孩运气不会太差!

运气差你还笑得出来么!

为什么我才像是那个做错了事情的人一样,明明出现在他床上的是你。

我不应该在车里,我应该在车底。

“啊,你也是我的friend么?”

在他离开后,她稍微有一点拘谨,毕竟刚刚认识的人离开了。

“你是冬马吧?那个,我是之前的…”

“小木曾…雪菜”

出乎意料地,她记得我的名字。

“啊,你竟然记得我名字!”

无论是上司还是调皮的学生,经常拿我的名字开玩笑。不是他们记不住我的名字,而是我不擅长被人记住名字。——这是很过分的说法。

我的名字是。。。算了,我自己也写不出来。

总之,谢谢。

谢谢你还记得我这个女二的名字。

“能解释一下,那个是怎么一回事么?”

“”

“那个,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和,我?”

她好像对我们的对话不怎么感兴趣,而是盯着他喝过的咖啡不放。

“嗯,和冬马你。不方便吗?”

”………”

我索性轻声从自己的位置上里离开,突然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双目直视着她。

她确实不擅长跟人交流,等她反应到我们两拉近到一个很微妙的距离,“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我,我只能说,我好兴奋啊。

“你也喜欢喝黑咖啡么?”

“那个是黑咖啡?”

她一脸疑惑地看着我。没办法了,把自己的黑咖啡推到她的面前。

“偌——”示意她尝试一下。

她像刚刚断奶的小猫一样,用舌头轻轻地舔了一下。

“好苦!”

“是吧,咖啡这种东西才是给你这种完全没有发育的小女孩喝的,这是属于成熟的成年人的饮品。”

像是宣誓主权一样,装作不经意间来了一次心动的乳摇,波涛汹涌。

是它和法棍陪我度过了加班的日日夜夜,食物的好吃程度仅仅排在肉和法棍之后。

我伸手想要拿回自己的咖啡。

至于,她的果汁,美少女的口水可是人间圣物,还,是不可能还的啦。

“不要——”她护住了自己的咖啡,像是护食的小狗。稍微有那么一点可爱。

“可是,家里没给你准备晚饭吗?”

向给小动物投食的感觉一样,这么萌的女一是犯规的啊。

“家里没人。都住在海外”

“啊…这样啊。”

“恩,是的。”

。。。。。。

她好像对黑咖啡很没办法的样子,很认真地往咖啡里一包一包地加着糖。

“咖啡里加三条糖也太多了。”

“很奇怪吗?”

贫乳,天降,黑长直。Danger!你是女一吧,你是女一吧。好气哦,可是还是要保持微笑。精致的面容,并来不及修饰,或者说人和修饰都是多余的。

那股女一的气息萦绕在她的周围,无法想象那样的身材是由便当,快餐和过量的糖分组成的。

”不过只吃甜食营养果然还是太不均衡了啊。至少再多叫份沙拉,汉堡……”

吃,别停下,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吃了甜食和油脂不变胖的女生存在!

“…那家伙的周围都是些爱管闲事的人吗?”

无视我殷切期望的目光,她一边尝试着咖啡的甜度一边跟我聊着天。

“都是这么麻烦的人真是对不起啦。话说回来,冬马你好厉害啊。”

“什么东西厉害?”

她连头也不抬地继续跟咖啡搏斗。

蛤,这么混乱的展开之后还一脸散发着正宫气息地坐在男主家还不厉害么?

“那么,该进入正题了。那个,我们成立了轻音同好会。”

”哦,是吗。那还真是恭喜你了。”

“不不不,不是那个天天打着轻音名号喝着下午茶,吃着茶点,一群女生除了练习什么都干的那个轻音部。”

“啊?”

“因为我们学校的人数越来越少,我们面临着废部的危险。所以,所以,我们决心要出道成为偶像,打败坏人,为人们带来笑容,振兴学校。”

“蛤?”

看来她没跟上我的思路,有机会,看来是个很好糊弄的天然呆。

“虽然这么说,不过那是这次结束以后就解散的,仅此一次的组合呐。”

打倒魔王我就要和春希回家结婚啦。

“哦~,就是一群喊666的咸鱼。”

抓住重点,思想成熟,战法犀利。

轻音同好会的本质在一瞬间被她看穿了。对不起,说你是天然呆真是对不起了。

这个女人,很不简单!

“要在那么多人面前唱歌,有生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其实我有些紧张呢。”

事到如今只能装傻了吧。感觉自己的iq在不停地-1-1-1。

“社畜”法则第二条,“装傻问一问”行不通之后就要学会推卸责任。

想学啊,我教你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学,你想要你就说出来啊。。。。。。

总而言之,外交和推卸责任的首要方法就是态度强硬。

“冬马也加入吧!”

“那就退出嘛。”

像是抢答一样地双方同时得出了结论,感觉被关了,果然我是败犬组的。

“这怎么行啊…毕竟大家都在拼命努力。”

在致命的毒药在被大量稀释过后,连小白鼠都毒不死。

再庞大的责任,只要推给大家,就一定能解决。——社畜守则第三条。

“还说什么拼命不拼命啊,现在还在努力的也就他一个人了吧,这和解散有什么…”

“你很了解呢?”

有破绽,抓住她露出的小小破绽,败犬女二高歌猛进。

“………”

被看穿了心事的她像是赌气一样,拼命地搅拌着咖啡。

玩脱了吧,哈哈哈。明明自己也很在意,死傲娇。

“冬马。我想…一起努力的人,最少还要再增加一个…”

“那个a笨蛋怂恿你来的?”

“他是那种明知道拜托别人比较好,可最后还是会自己承担下来的类型。”

“啊,是吗?”

“其实这些,冬马比我还要更清楚不是吗?”

“就说了跟我无关啦。”

咖啡都漏到碟子上了,心里的波动不要这么明显啊。

只能这样了呢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说要振兴学校的话,你是必不可少的。”

“真缠人。”

她的眼神柔和了下来,明明就是八公,为什么老是装成高傲的瞄主子呢?

“而且他还说…无论如何都想一起。”

“不是编的噢?春希他真的,真的这么说的噢?”

才没有呢,无所谓了,反正男主什么的都没有人权。

”会这么偏袒那个笨蛋的人还真是少见…你,兴趣有点恶劣呢?”

她喝光了杯中的咖啡,姑且称之为咖啡吧,杯底一层厚厚的还来不及融化的方糖流动着。

“那个,冬马。你不觉得我们会成为好朋友吗?”

“完全不。倒是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啊?”

“因为…我们两兴趣相似嘛。”

“完全不懂你在说什么”

“真的不懂吗?”

没错,冬马,你一定不懂吧。你一定无法知道一个变态死宅的扭曲内心吧。攻略了无数galgame的我,是这个世界的kamisama啊。

哈哈哈哈哈。好难受,要把中二的自己封闭好难受。你看啊,我内心的monster,已经长得这么大了。

“你到底是用了怎样的一个思维方式才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啊。我还真想好好听你说一下呐?”

”一般来说,没发现才比较奇怪呢。嘛,也没办法。就像你所说的,春希是个反应迟钝的“笨蛋”嘛。”

“。。。。。。”

“而且北原他本人,也一厢情愿地认定是被你讨厌了。…毕竟和别人家的主角不一样呢。一上来就被发了好人卡“friend”。所谓的“好人”,就是怎么样都好的人,最多上升到好使唤的人。”

”………………”

内心的黑暗在不经意间发散了出来。

“总觉得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啊。”

我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我有故事,你有酒么?”

。。。。。。

通常我所经历的饭局是这样的。

先是提前到达饭店,订好座位,了解各位大人的喜欢忌口,身份地位,落座排序,再与店家和预算拼杀,“便宜好吃又不失地位的饭局”——轻松愉悦地语气说出的话语,背后隐藏着的是“完成不了就给我辞职啊”这样的威胁。这就是我接收到的任务。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等到诸位大人都吃的满意了,不失时宜地说出恭维之词,在之中掺杂“合同”“好处”“大宝剑”诸如此类会让他们心情愉悦的词,然后趁着他们飘飘然的时候递出准备好的合同。。。

所以说这样沉默的饭桌,我是很不擅长的。

餐桌上的沉默我是不讨厌的,不是因为“食不言,寝不语”不仅仅是古人的流传下来的礼仪要求;更不是说因为吃饭的时候说话,食道和气道会同时打开,人会容易被食物呛到这种生理常识。而是——食物是来自不易的动植物的尸体——请给我怀着哀悼的心情,满怀敬意地吃掉它啊。

——同桌的冬马正在玩弄着食物,把甜甜圈从中间撕开,然后把其中一半丢回盘子里,然后用手指慢慢地撕着另一半吃。——像是无知的小孩子把抓到的青蛙解剖一样,单纯地是出于好奇吧。

习惯性地欺骗自己。

不不不,小孩子才是真正满怀恶意,并会认真地向四周散发着“我很生气”的生物。

就像她一样,不过话说,这样的她也很好看呢。果然,只要长得好看,做什么事都是可以原谅的。

“我回去了。”

她发出了这样的告辞,做出一副我已经吃饱了的样子。餐盘里已经全是甜甜圈的尸体了。

“是么?”

朝已经见底的杯子里再次注入咖啡。对付这样的家伙,话不需要说完就能挑起她最大的敌意。

“那家伙打酱油还没回来。”

她站了起来,穿上了自己的大衣,作势离开却没有离开的意思,跟我僵持在房间里。

明明就是想要被挽留嘛,死傲娇。

“冬马,在生气呢。”

她像是被猜中了心事一样,闹别扭似的别过脸去。

“因为我猜……冬马你肯~定会生气的。”

“什……?“”

“毕竟,那时候我也很生气嘛。明明是我先来的,青梅竹马也好,他的房间也好,是我先来的。”

“。。。。。。”

“嗯,总算是解气了,那么再见咯,冬马。”

我放下杯子,为她打开大门,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

“加入。”

她停顿了一下,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像是向我宣战一般。

“我要加入轻音部,成为偶像!”

她脱下大衣,气鼓鼓地坐回自己的位置,摇晃着双腿,开始玩弄那剩下的一半甜甜圈,然后恶狠狠地一口吃下,像是在跟我怄气。

“太好了,我们三个要当一辈子的朋友哦。”划清界限。

“能三个人在一起真是太好了。”制造印象。

“打破约定的人会被魔王吃掉哦。”胁迫式诱导。

“来吧,跟我签订契约,成为friend吧!”

素质三连,老哥,稳!

“那个,再来一杯。”

她指着我面前的杯子。

真是麻烦啊,我起身想去拿咖啡壶和糖罐时,

“我说的是这个。”

她从我面前抢走了我的咖啡,像个骄傲的公主。

一脸开心又很痛苦地啄吸着我的黑咖啡。

为什么要做这种两败俱伤的事啊。这家伙,也是个很麻烦的人啊。——我露出了猫之微笑。

传说冬至是一年中最短的一天,如果你和你的女朋友在那一天分手,那么她一定是嫌弃。

日得太短了。233

这是一个日得很短的季节。

星消月隐的夜晚,浓重的阴霾笼罩着天空。

刚过深夜两点,住宅区中鸦雀无声,没有丝毫动静。几栋集合住宅并排而立,窗中仅有一两盏灯光,大多都熄着。从建筑间穿息而来的冬日寒风,隔着门窗都能感受到。

“啊”的一声短促的叫声,少女从梦中惊醒,“原来是梦。”

确认之后,少女轻轻地吁了一口气,手抚上额头,头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细细的汗。

“最近是怎么了?”少女喃喃自语,抓住了身边的抱枕,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就像人在母亲的子宫里一样,是能让人感受到安全的姿势。

过了一会儿,少女像是聚集了足够多的能量,开始了她的行动。

明明都在这个房间生活了十几年了,还不是很熟悉,在床上摸索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了手机。

手机屏蓝色的荧光照亮了少女的容貌“6:00AM”。

真是个美人啊,就是这样一张看了就会让人这般感慨的脸。

美中不足的是那样的脸上挂着一种对生活失去了乐趣的社畜表情。

“一定是被子太重了,才会梦到这么可怕的事情。”这样安慰着自己,晚上回来之后换一床稍微薄一点的被子好了。

。。。。。。

“不行,这种东西根本算不上料理。”

她的一句话使料理部陷入箭拔弩张的气氛之中。只见冬马将只吃了一小口的栗子蛋糕从眼前移开——

“这种东西根本不能称作栗子蛋糕。就和小孩玩的橡皮泥没什么区别。”

她说。

“……呜“”

厨师——友人A因为挚友的话跪地不起。

瘫倒在地,身体逐渐消失,她盯着我的眼神很像在说,

“面码快要消失了”。

“怎么会……我明明感觉做得还不错啊……”

这是悍不畏死的友人B。

”你感觉?难道你连味道都没尝过?哎呀,不好意思。要是都尝过了还做成这样,就更可怜了。”

“呜呜……!”

冬马发出优雅却讨嫌的高昂笑声,以轻蔑的眼神俯视跪坐在地的友人B——

“到此为止了,BITCHXXXX”

马赛克完全没有打上去。。。算了算了,是在梦里,焚化局这种东西,不存在的。

“到此为止。”她再次说道。

姑且还是和谐一下吧。

她手托盛有万圣节样式南瓜派的圆盘,眼中一扫平日里的嗜睡,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燃烧的烈火。

“我可没法容忍你继续侮辱我的部员,有意见的话,先吃下我这个南瓜派再说!”

只见料理部长气势汹汹地将南瓜派丢在嗤之以鼻的冬马面前……

……

“太苦了,我可是连一点苦也吃不了。”

“听好了,神说,只要有糖,什么都会变得好吃。”

她的双手捧着糖罐,沉溺在甜蜜中的她。

金色的发丝外镶着一圈纯白的轮廓,仿佛流泻着磷光的肢体被黑暗包裹,她的全身宛如夏季的萤火虫一般熠熠生辉。

恰如她的美德由内向外地倾泻。

糖分引导人民!

相比之下,放学后夕阳的光辉根本不值一提。片刻之间,众人被冬马摄去了魂魄。

“啊,我是在做梦啊……”我在梦中喃喃道。

“快吃吧!快吃吧!”

部长一改平日的倦怠,变得热血不已,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扫地僧。

“用你这肮脏的双手做出来的甜点,我连吃的兴趣都没有。”

在我看来,冬马的表现得过于恶劣。

“肮脏的手?我上完厕所可是有好好洗手的!”

“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勾引我挚友的人做的东西,我才吃不下口呢。”

“怎么这样……!”

“……!”

被冬马所言打击到的众人向我投来求助的眼神。她的目光明明不过是我梦中臆想的产物,却让我被罪恶感压迫得无法动弹。

“虽然我知道这是噩梦,但总之要先谢罪。这都怪我,怪我态度暧昧,叫人捉摸不透……”

我真诚地向她道歉,只想介绍几个朋友给她认识,不想闹出了这样的惨剧。

“。。。”

她沉默不语。

“对啊,就是如此。”

周围响起了这样的声音。

“诶?”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对,就是因为你水性杨花。”

友人A苦闷的眼神谴责着我。抱着胳膊对我怒目而视的挚友那轻蔑的目光使我狼狈不已。

友人B紧紧地抓住了我的右胳膊,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肉里。

“雪莱,不是说只是我一个人的朋友么?”

“雪莱,不是有了我就够了么?”

“雪莱是个大坏蛋。”

“我们一起来欺负欺负她吧。”

。。。。。。

我被夹在众人之间喘不过气。

“雪莱,你啊,只要听我一个人的话就好了。”

高傲的公主做出了总结性的发言,把我从友人的泥沼之中拽了出来,但是好像陷入了更大的麻烦。

“请原谅我,冬马,我没有背叛你。我——”

。。。。。。

如果仅仅是这样的梦也算不上是噩梦,真正的噩梦在于是这一切是真的。

前两天处于好意想介绍一些料理部的朋友给她认识,结果大家在她宣布了

“冬马对雪莱保留一切最终解释权”之后不欢而散。甚至连以往的朋友都没有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冬马完全无法跟其他人好好相处。

从那个奇怪的梦里惊醒,发现睡衣的背部都已经被汗打湿,不是那种整天工作操劳过度或者酣畅淋漓的运动后散发出的汗味。应该是身体发虚吧,或者说被子太重了,这样略带少女的汗味其实我并不讨厌。可是背上湿漉漉,黏糊糊的感觉真的很讨厌啊。

这样想着的我换上了干净的家居服。

为什么总是在这个时间段醒来,难道是灵魂已经习惯了被压迫的日子?——既然换了一个躯体就要好好地使用啊。——是这么想的。

然而,当诱人的散发着少女荷尔蒙气息的身体变成了自己的之后

——完全没有兴奋地感觉啊。

——美少女不仅需要美丽,还需要好好学习。

——美少女一天究竟要花多少时间在维持自己的形象上。

——以上的事情如果要跟与冬马正常交流来说,根本不算事啊。

怀揣着这样的心情好好地回应着他人对于“小木曾雪莱是个美少女”这样想法,这样的日子我已经受够了。

虽然还是好好在做。这也是社畜属性之一。

这样想着,走到了客厅。

“好冷。”

嘴里哈出的白气迷住了双眼,轻轻地搓着手掌,大部分时间躲在暖气里的我没意识到季节的变化。

我赶紧找到空调的遥控器。

“呜呜呜”地暖气机开始工作。

整个人瑟缩在空调的暖气中,搓着手掌,轻轻地抖抖腿,享受着人工制造的温暖,一种小小的幸福感涌上心头。

“果然,这才是人生啊。”,像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一样。

不用担心其他人,这是属于我的幸福空间。

处于高层管理的父母完全没有作为一只优良社畜的自觉,过着欺压他人为生的“朝九晚五”的规律生活。

“拿着三个人的工钱雇佣两个人干五个人的活。他们还心怀感激呢。”

“其实只要给钱就好了,三个人的工钱有点太多了。”

晚餐上尽是些万恶的资本家们的对话,不禁为我们这些无产主义着感到悲哀。

不,现在我是这些资本家的女儿,这个世界很美好。

确认家里没有其他人后,我拿起水壶,像往常一样动身前往“她”所在的地方。

“今天也神采奕奕啊。”

我对花瓶里的插花说道。它开着楚楚动人的纯白色花朵。品种是百合。

我轻触花瓣,感受它的芬芳。欣赏片刻后,我忽地思索起它的花语。

“我记得是……”

一边浇水,我一边想着。“神圣美丽”。这与她很称。

另一个花语也和我很称,“百合”跟她的名字一样的意义。

作为一个社畜的爱好确实不是那么正常的爱好,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后反而显得正常了。作为人类真是对不起了。

明明连自己的作息都没法保证,却总想伺候这种麻烦的植物。

土壤的干湿度有着近乎苛刻的标准,不然就会烂跟。

不能一次浇太多水,而是要少次多量,还要定期除虫,好好地施肥。

确实,比起照顾自己要麻烦得多。

“前辈真是的,是你的东西,就好好照顾啊。”

每次这样拜托她都会恶狠狠地吐槽。不知道是说要好好照顾它,还是要好好照顾自己。

在做出了“下次不会了”,“布丁哦,会让胸部变大的布丁哦。”这样的保证,她每次都是不情不愿帮我好好照料着植物。

“前辈还是尝试下容易养活的植物吧,比如,仙人球,仙人掌。。。”在又一次看见百合枯死在花瓶里之后,她向我建议。

。。。。。。

摇了摇头。清晨的阳光照耀下,看见水珠划过花瓣,在花瓣的尽处垂垂欲滴,娇艳喜人。

“因为,很美丽啊。”

突然,背后传来呼呼的声音。

脑海中浮现出自己的身影,在琢磨一件事的时候便会无暇顾及四周。然后——

“胡——胡——”

呼啸而过的风从门窗的缝隙中穿过,发出了类似人声的奇怪声音,梦里不觉秋已深,原来外面真的有那么冷啊。

是谁,在敲打我窗?

我对那个熟悉的声音作出了回应,转身把门窗严严实实地掩上。

背后确实有人,清晨有些起床气的母亲开始准备全家人的早餐。

母亲“噢噢。是在照顾花啊。一直在偷偷给它换水的人原来就是你啊。”

“ 啊,是啊。毕竟本来就是我拿进来的……”

“这样啊。那给瓶里换上新花的人也是……?”

“……是我。”

我低下头想要掩藏渐渐发热的脸颊。这超出人们心中固有形象的我……

本来想尽可能瞒着大家的……

“意料之外,我家女儿终于开始喜欢花了嘛。情理之中,女孩子嘛,喜欢花很正常啊。”

“诶?”

恍然记起自己是女儿身,还真是方便的设定啊。

虽然养花这件事我从未过分保密……

我回敬了她一个真诚的笑容。她围上围裙向我走近一步,聚精会神地注视着花瓶里的花朵。

“这是什么花?”

仿佛被窥探了内心,我有些不镇定。然而,这应当只是单纯的话题延伸。

“百合。在阳光照射下,它的花瓣会闪闪发光,非常美丽。虽是秋天的花,它的美倒并不朴素。”

“其实……养花是我的爱好。很不符合我的形象对吧?”

“嗯?怎么会。我家女儿照料花朵的样子,美得像一幅画呢。”

完全就是宠溺的语气,如果她知道这具身体是一个变态的绅士不知会作何感想。

“是、是吗?”

“是的。你照料花朵时那种温柔的神情,我很喜欢。即使是女孩子,也会喜欢上的。”

她率直的话语使我内心骚动,喜悦不已。

“难道说,喜欢上女孩子,是一种错误么?”

“打扰了~”

我出现在春希家门前,这是三十分钟前决定的事。

“诶。”

恩,我单方面决定的事。

“有什么问题么,春希?”

从客厅出来迎接我的春希用着很奇怪的眼光打量着我,真是失礼啊。

“恩,你突然决定要来,我没法准备啊。”

“诶,是床底下的黄书和AV要提前藏到朋友家么?”

我故意用能让周围邻居都能听得见的声音大声喊道。

“。。。你在说什么啊!”

他显得很慌张。

像是个纯情小处男,调戏起来真的很可爱。

“难道春希君有我还不够么?”

在他耳边轻声细语。连耳朵都红了。。。

“总之,站在这里很冷,先进来吧。”

恩,经他这么一说真的很冷。

春希的家是一间很大的单身公寓。很普通的随处可见的单身公寓,但是。。。

“话说,你也不是第一次来了,怎么这么兴奋啊?”

春希的家里,单身公寓里居然有这种神奇的东西。

我像是发现了新世界的宝藏——壁炉。

他看着我兴奋得抱着壁炉的样子,不由地解释道。

“因为最近比较冷啊,所以就从拿出来了,平时好好地遮住了。”

小时候我的梦想,是成为科学家,我在这头,它在那头。

长大后我的梦想,变成了带薪休假,我在这头,它在遥远的那头。

触手可及之处只有无尽的工作。

所以说,冬天一定要有壁炉,完全没有联系嘛。

壁炉是北欧人的象征,只要拥有了它,就有了欧洲人的血统,就再也不会经历大建失败,强氪吐血,限定不出的悲哀。酋长,我要去欧洲啦。

而且比起工业文明那种靠着释放无色气体来温暖身体,果然还是壁炉那种能让人看见,明晃晃,跳动着的热量更能让人幸福。

最重要的是——哼哼哼哼!消沉的时候就要吃烤红薯啊!吃烤红薯!

只有壁炉才能做出来的烤红薯。

“原来雪莱还有这种爱好。”

我一边在内心嘀咕“我的另一面可能会吓坏你”,一边望着堆砌起来的篝火堆。

“没有壁炉我就要死了。。。”

“空调这种东西就是取暖器的侮辱。。。”

“啊,没有壁炉的话,我就要和春希君**着抱在一起取暖。。。”

他最终在选择打死我和烧壁炉之间选择了后者。

在我的催促下他从地窖里拿出了红薯,不是很熟练地升起了火,期间还碰了一鼻子灰,虽然是我抹上去的,嘻嘻。

“如果雪莱开心的话就好了。”

他这样傻傻地笑着看着我。

那家伙可能真的是个好人。

那家伙可能真的是个好人。——有这种想法的自己也许真的很过分,不是因为很重要所以要说两遍。

而是从各种意义上他可能真的是个好人。

“啪,啪,啪”火中木材在燃烧着,可能是木材放的有些久了,有些受潮,时不时地会溅出些许火星。

只是呆望着火焰竟然就能静下心来啊…呼呼,看着火焰燃烧心情就会莫名安定对吧!

在那个世界,就有一档电视节目就是一直播放暖炉里烧火的情景。

那有看的人吗?问出这种问题的人超逊色的~

如果觉得家里没有声音太寂寞,或者没什么事只想开着电视的话,这可是个不错的选择。……还有心神疲惫的时候看看也很不错吧,光是看着就能忘记被上司和学生欺压的悲惨一天。能理解那种只想盯着发呆的心情是宅宅特属的权利哦。

就像是偶尔会看旅游节目——而孩提时代的我却完全无法理解其中有何乐趣。记者搭乘电车,远望风景,游览名胜,为旅社的美味料理咂嘴称赞。既不是亲自前去,也没有要去的计划,那为何要看那么无聊的节目呢。

是在寻找避难所吧……大概正是因为忙碌,腾不出时间出门旅游,才会藉此想象出门远行的自己吧。

身体和心灵总有一个要在旅行。

每每沉浸在这种氛围里都会不自觉地沉睡过去,第二天总是会被她温柔地叫醒,

“又睡在沙发上了。”

“这样会着凉的。”

“着凉了就没办法工作了。”

“不工作就会没钱的,没钱连dva都不会爱你哟。”

。。。。。。

姑且称之为温柔吧。

“……不对,我又不是死了。”

卖火柴的小女孩当时估计也是这么想的,奶奶我的肚子好饱。

“雪莱?”他看着我出神,忍不住出声呼唤。

“心情变得有些感伤,但现在被治愈了。重要的是还能吃到烤红薯。谢谢你,谢谢你,春希谢谢你的壁炉,谢谢你的红薯,谢谢你全家,真高兴~”

“诶嘿嘿……”

我偷偷地摸了摸被壁炉烤得发烫的脸颊,红得发烫。

烤熟的红薯有着特殊的焦香的味道。

从炭火中取出的红薯,他率先掰开一小块,冒出一小戳白气,放进嘴里。

“lady first.”

我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敢抢我吃的东西,就算是神,我也杀给你看!

“我先尝尝熟没熟。”

在我们那个世界,在 聚餐的时候会很好心的告诉你“青菜真的很好吃”,“肉还很熟”之类的谎言,直到锅里的肉都被他们瓜分食尽。

才没有被骗呢,是我的朋友告诉我的。

他就放下了红薯,耐心地剥着皮。

“因为雪莱,遇见喜欢的东西就会变得奇怪起来。上次bbq的时候,明明肉还没熟就自己开始吃了,最后还拉了肚子。”

“诶嘿嘿嘿”

难道这个身体的上一个主人是这么恶劣的人,虽然说现在的这个人更加无可救药。

春希“来,烤好了!很烫,小心舌头哦!”

他将剥好皮的烤红薯递给我,那扑鼻的香甜味令我不禁嘴角上扬。

吹吹凉,咬一大口。

“嗯……唔,这可真是美味……!”

嘴中软糯的甘甜,以及烤红薯特有的焦香味扑鼻而来。

我一口接一口,不停地吃着。

烤红薯是幸福的味道。

让烤红薯出道成为偶像,用烤红薯征服世界,用烤红薯为世界带来笑容,比起我们绝对要靠谱的多。

春希“好吃吧。”

他得意洋洋地挺起胸的样子,让我忍俊不禁。

口中的甜味贴近饱和状态,我抿了一口咖啡。

恩,在我们烤红薯时,他准备的咖啡。我是咖啡党,这是留给外人的映像。

咖啡是加班的味道啊,恩,不是幸福的味道。不过是他的爱好,客随主便。

一口喝下,浓郁苦涩。完全是萃取过度的细研磨豆。

不过,咖啡的苦涩更好地衬托出红薯的甘甜。

“嗯。和预想的一样。挺相称的。”

“那真是太好了。这边好像也烤熟了!”

他将烤得刚刚好的红薯掰开,一半递给了我。

见着她将较多的一份给了我,不禁再次感慨着果然是个好人啊。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个人都在狼吞虎咽手中饱含**的烤红薯。这是能够尽情享受美食的喜悦。

两人之间,咖啡的香气和红薯的香味升腾着。

看着他那拿着杯子,双手不知道往哪放的拘束的样子,明明是在你家嘛。

我清了清嗓子,率先开口。

“春希,最近有没有觉得我很奇怪呢?”

“确实很奇怪。”

“对不起。”

对不起,虽然很残忍,但是原因和实情都不能告诉你。想到这里,再一次——

“对不起。”

“只是觉得最近你都不跟我说话了,稍微有一点寂寞了。”

“。。。。。。”

内心是无尽的自责,因为我很不擅长跟人打交道。

“毕竟雪莱跟我都长大了,再保持这样的关系被别人发现就麻烦了。”

他继续说着,抓紧了双手。

“高岭之花的小木曾雪莱,名门大小姐的小木曾雪莱,品学兼优的小木曾雪莱。”

“明明是性格那么恶劣的雪莱,明明说好只在我面前不用戴上面具的,现在也会。。。”

不用说完的话已经好好地把意思传达了过来。

到头来我还是单方面地被抛弃了。

事情向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难道。。。。。

“春希君。”我犹豫着开口。

“请你跪下来戴上这个项圈绕着我转三圈再叫三声。”

“。。。”

蛤,做不到吧,我们两怎么可能是那种关系,春熙君是个善良的大好人。

我内心的黑暗是你看一眼就会被拉入其中的深渊。所以,不要再注视着深渊了。

“汪,项圈在哪里?”

很糟糕的结果。

心里很重要的东西碎了一地。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

“嗯,她真是个好人呢?”

刻意地把话题引向了冬马,被抓住了弱点的她将来一定能成为一只好的社畜。

“而且对她的评价还这么高!?”

春希打那天去打酱油时被村里王师傅家抓着做了个洗剪吹,没错是我钦定的杀马特造型。

“…为什么还是后面那个更让你吃惊啊,我觉得对她来说稍微有些失礼噢?”

我轻描淡写地说出了“我和冬马聊过了”这样的爆炸式言论。

“啊,不是,那个…因为至今为止,和她初次见面之后还对她有好印象的人,在我周围一个都没…”

“这个…我想是因为事先得到的情报不同所导致的吧。”

没错,才不是什么高冷的大小姐。而是个没朋友的,喜欢着勇者的死傲娇。

“谢…谢,雪菜。嗯,真的,我从心里觉得过意不去。”

喜欢就去**啊,没有时间给你去表白。不过,今天早上的他们。。。或许。。。

怎么感觉自己才是真正的败犬。

“讨厌啦你也太夸张了。我自己也很想好好和冬马聊聊嘛。…在各种意义上。”

“我们聊了很多呢,而且和她说话也很愉快。”

“………很愉快?”

“而且她的每个反应都很有意思,看着她,不知不觉就觉得她好可爱啊。”

一条以猫为名的忠犬,一只特立独行的人。

“虽然她对我的印象可能不太好就是了。啊哈哈…”

女王大人已经给她的小爱马打上了嚼头。

“………有意思?………可爱?”

“没错啊,雪菜,我原来以为她的那种萌只有我能懂啊。那家伙性格虽然不太好,不过却没办法彻底做个恶人,那心底最深处依然是个大好人的部分很有意思之类的…”

“她能交到friend真是太好了。我一直以为她没法跟别人对话呢。”

像是看到了疯狂追星的死肥宅像是看到三十岁的女儿出嫁的父亲。

怎么说呢?是一种很恶心的体验。

在我面前这么直接地谈论别的女生真的好么?

稍微,稍微。。。有一点吃醋的感觉啊。

“春希君。”

我笑容满面地看着她,打断了他滔滔不绝的对冬马的赞美。

“啊。” “要是让你心情不好了的话我道歉…”

不像表面上那么迟钝的他,真的有那么在意她么?

“你真的有觉得抱歉吗?”

“虽然理由还是有些想不通…”

“搓衣板在门外哦。”

一脸轻松地说出了这样的话语。

“全部都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

“…总感觉和春希说话的话,自己的性格会越来越扭曲呢?”

大概是看到了前世的自己的样子。学妹门前的搓衣板。呜呜呜呜。。。。

轻轻地把瑟瑟发抖的他拥入怀中,用食指碰上了他的嘴唇。

“这么谈论别的女生,只能在我面前哦。”

第二天:

我笑眯眯地第三次帮她添上饭,看来我的手艺她很满意,如同教科书一般的味道。

教科书的味道,这并不是一种侮辱,而是一种称赞。

只有好好理解了食谱上的料理,才能在其之上加以改进,成为自己的料理。

“例如,在寻常番茄炒蛋中加入过量的糖分。”

加入大量的糖,勾芡,关火,出国,一气呵成。

“好甜,甜到粘牙了。”

被我请来试味的他尝了一口,赶紧喝了一口清水。

“是你牙不好吧,大叔。”

也就是ok,把菜从他面前端走,放进保温箱内。

嘻,反正不是做给你吃的。

桌面上,所有的菜都摆放在她的面前,春希在一旁嚼着老干妈拌饭瑟瑟发抖。

冬马用一种很好奇的眼神偷偷地看着春希,

“很好吃啊,你为什么不吃?”

“春希,你感动不感动啊?”

我笑**地向他问道。

“不敢动,不敢动。”

“啊?”

是关怀,才不是威胁呢。开玩笑呢,眼里才没有杀意。

他夹起番茄炒蛋里的一块小番茄,塞进了嘴里,痛哭流涕,那些眼泪看上去像是真的。

“感动啊,我好感动啊。”

。。。。。。

确定她吃饱了之后,我端上了煮好了的咖啡,

苦味醇厚,香味浓郁,真好喝,光是闻着就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不过她应该不擅长对付这东西。

顺手把糖罐递过去。

“咖啡就好。”

她拒绝了我的好意,看着他心满意足地喝着咖啡,一本满足的样子,呼出一口气,转过头盯着杯里的咖啡冒出的热气,歪着头思索着。

然后下定了决心。

她如同幼儿饮水一般,一边呼着气,一边一点点地细啜,每喝一口就强忍着要吐出来的扭曲面容,可还是很美丽。

瞥着她那浅樱色的鲜艳唇瓣,我也饮了一口咖啡。

好甜,不对,好苦。我也不擅长对付这种东西,不过真的很提神!

在氤氲着咖啡的香气中,我们的谈话开始了。

“那个,冬马,我并不是因为有所企图所以才请你吃饭的噢?我只是觉得肚子吃饱了才能心平气和地谈…”

“这个难道不就叫做有所企图吗?”

难道是因为喝了咖啡,恢复到了以往的毒舌。

“…欺负我欺负到那种程度,事到如今你觉得凭这种单纯的理由就能让我接受么?”

竟然说是欺负…不就是稍微捉弄了下而已嘛。

too young,too simper, sometime naïve.

“因为那样的冬马真的很可爱啊。”

春希 ”所以说冬马…你到底被雪菜做了什么啊”

“啊~她在说的肯定是那件事,就是冬马她对春希你…”

抛出了甜美的鱼饵,鱼果然上钩了。

“我知道了感情论就先放在一边吧!我们先来看看现实情况。”

她生硬地转移着话题,整个人都趴在桌子上,很夸张地横跨桌子从我身前穿过,隔断了我和春熙的对话,捉住了糖罐。

恩,这么大的动作,一点乳摇。。。果然。。。

你这才是逃避现实吧。

xxxxxxxx

黄昏,校园里播放着来自新世界,很舒缓的节奏。不由得想到了回家,也正是归家的旋律,所以才被选作了放学的铃声。

啊,好想回家啊。

太晚了会不会遇见怪化猫之类吃人的妖怪。

好饿啊,等会一起去吃肉吧。

教室里响彻着这样的话语。

本该是归家的时刻,被留在这里本来心情就不可能好吧。门窗被寒风吹得发出“哐当哐当”这样的响声,不但没有打消我们回家的念想,而是更加强化了想要回到自己小窝的执念。

老师,把我们留下来是要干什么呀?

好奇心被引到了讲台上。

它站在黑板面前,魁梧的身躯岿然不动,轻轻地在地图上中国的南海边画了一个圈。

面对着很吵闹的班级,它很认真地扫视了一圈教室,被看到的人就像是失去了生命力一样,整个教室很快安静了下来。

等到整个教室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清的时候,他清了清嗓子,神秘地对我们说:

“你,想要知道这个世界的秘密么?”

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小蛤突然成为了我们的教师,表情贼像红灯区诱拐小姑娘的皮条客。

“不想。”

所有的同学在这一件事上出奇的一致,我们满脑子都是回家。

切,超无聊的,教室里回复了往日的嬉闹。

“上面已经决定了,就由你们去打倒魔王。”

它又清了清嗓子,一般正经地自说自话。很有大人物的腔调。

“拔出此剑者即为不列颠之王。”

他举起了双手,像是真的捧着一柄剑。

“老师,那么剑呢?”

有不识趣的路人A发问,教室里后排响起一片嘻嘻哈哈的笑声,像是附和一般。超搞笑的。蛤蛤蛤,都给老子笑,就是这种感觉。

“剑本凡铁,持剑便是执念,只有放下才能拔起。”

教室里一片寂静。

耳内传来小蛤的声音。

“怎么了?他们怎么不说话了。”

“不不不,谁都听不懂那种话。麻烦您老说人话。”

“可是,那样的台词很帅气啊。”

它饶有趣味地瞄了我一眼。

好啦,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连针,不,桌脚移动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我站起来身来,

好!然后自顾自地鼓起掌来。像是花了钱的托,不过,只要是美少女就行了,所以跟我一起niconiconi。

人类就是这样从众的动物,借由同样的名字和行为来附和他人,完成自我成功的认同。

掌声从一开始的自导自演变成了老师好棒,这才是青春啊的欢呼。

“老师的意思是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把剑,每个人都有着公平成为勇者的权利,只是有的人更为公平一点。总之,来投票吧,得票数最多的人就成为勇者吧。”

“总之,来投票吧!”

平息下激动的群众,这么下了结论。

“雪莱不仅长得好看,也很聪明呢。”啊,我也知道啊。

“要是有她这样的女朋友就好了。”抱歉,除非是可爱的女孩子。

“听她这么一说就很明白了,雪莱果然很聪明呢。”雪莱很聪明是设定啊。

我身处赞许的海洋之中。

“蛤,bitch!”

其中也不乏这样的嫉妒目光,没事,你的名字我已经记下了,回去就写在黑色小本本上面。

讲台上的它向我投来赞许的眼神。

同志们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

好啦,好啦,不要再看了。

那样的眼神稍微有点恶心啊。有点理解遇到痴汉的感受了。

我造自己长的美啦,你这个两牺动物凭什么看我!看什么看,四眼仔,信不信我打爆你的眼镜!原来知心大姐姐的外貌下居然都是这样的内心,以后让我如何再面对美少女。

吼啊!

黑板上,春希的票数以压倒性的优势获得了胜利。旁边稀稀拉拉地写着几个名字,一看就像是路人的感觉。

只有一个名字——冬马,很大地写在了春熙名字的旁边,像是被故意写上去的,要羞辱这个名字一般。

名字之下是讽刺的零票。

嘛,毕竟他是深受人爱戴的班长嘛,这样的老好人,班上没有人会讨厌他。

恭喜落。

春熙君要加油哦。

交给他的话也是没办法的啊。

“剑要怎么用啊,我。。。什么也做不到,我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弱者,打败魔王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别人吧。”

他还是拒绝着,不像平时只要受到委托就会尽自己全力去完成的他。

“春希,我不允许你这么说自己,你是最棒的。”

“ 来,拿起这把剑,学会了运营,跟我一起a过去就赢了。”

“如果不是春希的话,勇者我是不会承认的。”

教室里充满着对他的应援声。

小小的鼓励就能让男生重振雄风。勇者骑脸怎么输,你告诉我怎么输!就像电视上的劣质广告一样。

你脑袋上已经写了勇者两个字了。来,春希拿上宝剑,成为我的勇者吧。

继续,喂公子吃药,别停。

“你已经是钦定的勇者了。这是组织交给你的任务。”

连小蛤也加入了应援。我和小蛤对上了眼色。”good job!”

黑板上冬马孤零零的名字显得尤为可怜。她还伏在桌面上睡着,或许不知道这件事对于她也是一种温柔。或者,又是无力抗拒的逃避。

“很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但是我希望这份光荣的任务能交给冬马同学,我会好好支持她的。请大家支持她!”

他向教室里的人九十度鞠躬,教室里再次寂静了下来。

蛤,冬马么?

哦,原来是这样?

春熙对冬马?

超有趣的。

然后——教室里再次响起了符合声。

“冬马一定能好好完成任务的,我们相信春希。”

“是啊,那么优秀的人,是春希推荐的人哦。。”

“是春希君看中的人啊,大家要好好帮助她。”

“这是我全心全意,真真正正的爱哦。”

不是出于爱戴,而是**裸地校园欺凌。

尽管发起者本人还没有意识到。

“”请大家和我一起支持她!

就像是,那个谁,去整理一下仪器,那个谁,留下来打扫卫生,那个谁,去搬个书,这种谁也不愿意做的事,落到了她的头上。

她成为了那个谁。

而她又在哪里?

透过教室的窗户,望向天空的话,就能看到在蓝天之下的她。只是那个蓝天之下的身影时常被教室之中的众人忽视。

诶,是因为性格孤僻才被同学挤兑么,嘛,虽然说那也是原因之一。

啊,天台的门就在面前,背后螺旋式的阶梯提示着天台的高度,是哇——一眼看下去就会觉得害怕的高度,想象着自己从这里坠身跳下的体验,顿时感受到血液涌向大脑,一阵头晕目眩,是像身处于高速下坠的电梯之中一般的眩晕感。

果然,人不能长期处于高处,是一种很危险的体验。

用从教师处借来的钥匙打开通往天台的门,“呼啊”,用力地推开门,。

那扇门之外——

仰头望去,触目所及之处尽是碧色的青空,自由的所在。

风,很大,被横穿天台的风吹得觉得身体飘忽忽,像是失去了重量。

碧色的晴空,喧闹的操场,漫步校园之中的少男少女,一切熟悉的风景像是用放大镜一般放大去感受,少女脖子上的汗毛,少年运动散发的青春的温度,教师之间的对话。开阔的视野像是360度回旋的慢放的长镜头从天空盘旋之下的绮丽风景,海量的信息涌进脑袋,一切熟悉的事物像是变得陌生而可怕。

直面着这一切的我像是被一团气抑郁在胸口,无法吐出,又无法咽下,类似窒息的感觉,眼前是一阵炫目感。像是要从这一切逃避一样,我大口的喘着气,向前倾倒而去,发出恶心的干呕。

原来平时空间对我们的限制是对我们的保护,如果长期处于这样高速,过量的信息之中,我想人一定是会疯的。

将我从这一切拯救出来的是。

——她。

最完美的女子,一定是要有,香烟,香水,和轻飘飘的衣服啊。

而她却是与那些东西全都无缘,然而这并不影响她的美丽。

晴空之下的她像是一尾畅游大海之中的鱼,在那海量的信息之中肆意地畅游。

这样自由地伸展着思维的她意识到了站在门口的我。

“恩,你没事吧?”

她说话常常是那种方式。一面谨慎地选词,一面慢慢地说。

或许这睿智而谨慎的形态才是她该有的形态。

我们在生活之中总是套着各式各样的面具,并借此化身成为各类角色,以便于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

Please don’t take off my mask,I have no face to show.

而她作为骄傲的公主,对于我等凡人自然是不屑一顾。

男人因孤独而优秀,女人因优秀而孤独。这或许就是她一直一个人的原因吧。

在她面前,我像是滑稽戏中的小丑一样,想要从她身边逃离,我突然明白了她被同学所讨厌的原因,光是站在她的身边就需要倾尽全力才能不被她的光芒掩盖。

只是现在连那样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没事吧?”

她重复着话语,明明都已经不是第一次相遇了,还是触目惊心的美丽。

“可以把天空分给我么?”

出口是那种脱离常识的话语,说完我就后悔了,害羞地摆弄着自己的衣服。

对面的她则是一副发现了很有趣的东西的表情,而后换成了面对我平常的那副面容。

“这是在请求我么,也就是你承认这是属于我的东西了。”

“恩。”我的大脑被那美丽震撼着,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你这样不可思议地看着我,罢了。对于失去战斗意志的敌人,我可是没有战斗的意志。”

她玩弄着耳旁的发髻,用食指把长发卷成环然后放下的无意义动作,而后俏皮地朝我一笑。

“不给你,还是回到你熟悉的陆地吧。”

她噘着嘴像一个顽皮的孩子,然后朝我伸出手。然后在她的牵引下,我们回到了顶层的楼室之中,回到了我熟悉的风景,然后我才注意到了她手边的那本书,视线停在了封面之上,精美的纸张之上印刷着异国的文字。

“疏影,找我有什么事呢?”

“冬马,在读着是什么书呢?”

同时发出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中交错,小小的尴尬之后是长长的沉默。

“玛丽·安托瓦内特的传记。”

她轻声地说道。

“那个法国的亡国之妇么?”

她惊奇地看着我,回到了熟悉的环境之中,大脑恢复了正常的思考。

“你也知道她么?”

“不是全知全能的我,只是恰好知道哦~”

想要对刚刚的失态做出的小小报复。

“不过也只是知道名字的那种程度。像“没有面包的话,为什么不吃蛋糕呢?”之类的名言”

不过能在历史的长河之中留下属于自己的名字不就已经很厉害了么?

“果然呢,你也是那样的人。”

她的眼神有些黯淡。

“难道不是么?”

“没有面包,就吃蛋糕吧。

虽然玛丽是以「没有面包的话,为什么不吃蛋糕呢」的名言而广为人知的,但实际上这句话是后人杜撰。

最早说这句话的人是路易十五的皇后,来自波兰的玛莉‧勒金斯卡,原句为「没有面包的话,为什么不用面包皮沾酱吃呢」,虽说同样也挺缺乏常识的。

在大革命时代这句话被改成众人所知的那个版本,被强加于路易十六的玛丽皇后上。

另外有一说,当时的蛋糕不是像现在精致的点心,而是做工粗糙的低价面包。”

“也就是说,其实那样高高在上的她其实是被所有人都误解着,而是深深地爱戴着人民的好皇后。”

“不仅如此,还有臭名昭著的“项链事件”,为了所谓的民主和自由那样高尚的东西,高贵的革命人民真是无所不用。”

“注定使自己成为生命悲剧的主角,不堪、不幸与骂名追随玛丽·安托内瓦特的生前死后。但她令我深深感怀的,是她在断头台上,夕阳挽歌中,挺直脊梁、高昂头颅的巍然尊严,在生命的最后却是高呼着“愿法兰西的荣耀遍洒大地”这样崇高的话语。”

“你憧憬着那样的她么?”

憧憬着那样被所有人背叛,误解,利用还是爱着法兰西帝国的她么?

“恩。”

她噘着嘴,重重地点头。

“那到你了,来这里找我有什么事?”

“我爱你哦,冬马。”

突如其来的告白被她当做笑话一样地回应了,而后把我赶离了她的领地,回到了我的日常。

放学后。

。。。。。。。

男学生1「啊,原来你在这啊,春希。我们橄榄球部的摊位使用许可证搞好了吗?」

春希「那个的话昨天就通过了。所有的注意事项我都整理好交给你们的部长了」

男学生1「哦,谢谢啊。老是麻烦你真不好意思」

女学生1「终于找到你,北原~!关于上次那个传单的校对~」

春希「那个我今晚会完成的。你帮我预约好下周一拿去印刷所那里」

女学生1「谢谢,真是帮大忙了!那麻烦你明天中午前弄好哦」

他的周围,又布满了人潮。

她的桌前,空无一物。

。。。。。。。

姑且是连哄带骗地让他成为了勇者。

冬马在教春希练剑。

春希“之前也说过的来着,但是每天10小时的练习真的有必要么?”

冬马“我3岁开始,无论是圣诞节、过年、生日,甚至是跟朋友约定去玩…都在修行啊。”

。。。。。

春希“修、修学旅行呢?”

冬马“果然春希你就是喜欢挑这些吹毛求疵的小地方说啊。…3年才一次的话,当然还是去了的”

春希“太好啦!”

要是一千个日日夜夜中,连那样的1天都没有的话,该是多么痛苦至极的事啊。

…至于一千个日日夜夜的其余999天究竟怎样熬过去,我连想象都不愿去想象。

冬马,我错怪你了,你才是真正的勇者。

冬马“真的,现在简直像天堂一样。像这样子,不必一整天修行的日子竟然有这么多。”

春希“…到底,还是放弃不练了?”

你是勇者吧,喂,你是勇者吧!起来啊,给我去战斗啊,赌上一切去拯救这个世界啊!

“我,什么也做不到,我,不想成为勇者。”

春希甩开了剑。

“那样懦弱的春希,不是我认识的春希。”

瞬间正宫的气息压倒了我们的对话,是她,冬马话语中透露没有透露出任何温度。

“那你想成为什么呢?”这时候就需要女二来唤回勇者的真心了~

“不要,我想成为有钱人!”

他不假思索地做出了回答。

。。。。。。

。。。。。。。。

。。。。。。。。。。

时间像是停止了一般,他头一歪,笑了出来,像一个头有200斤的孩子一样。

宛如一个智障。

“好有钱的那种,身边有好多好多萌妹子,不想长大,不想工作,走出房门就是一种折磨。才不想赌上生命去击杀魔王。。。。呜呜呜”

我懂啊,我懂啊,春希你的内心我都明白啊!可是?

“喂,他真的是勇者么?”

“组织上已经决定了。。。我也没有办法啊。”小蛤也感到很无奈。

“我!春希,想要成为富人!”他像是下定了决心“成为一个富裕的宅宅,幸福地活下去。魔王什么的已经无所谓了。”

在奇怪的地方有了共鸣,我果然是投胎的时候换错了身体,我才是男主吧。

“喂,这样没干劲的勇者合适么?”

偷偷地踹了一脚小蛤。明明知道我的真身,它还一脸享受的样子。这个孩子。。。可能是个真正的变态。

“中央的决定是不会出错的。”它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所以说你的眼镜根本没有歪啊。

“那这样就好了吧。”那个女王终于出声了。

她一边发出细微的声音,一边摆弄着上衣,锁骨也不时自松开的领口露出。坐在正前方的我连忙别开视线。岂料,这么做只让衣服的摩擦声跟她发出的声音更引人遐想。

冬马从她的女仆装的小肚兜里拿出一个袋子,开始往外倒金币。阳光从金币上折射出幸福的光芒。

没错,真的是金币啊,这就是女主么。。。。呜呜呜呜

“哇,好有钱啊。”

“喂,是不是太多了啊。”

“喂,已经倒了一分钟了,违反物理学常识了啊。”

“好像当她的friend没什么不好的啊。”

“牛排这种食物,真不愧是肉类中的结晶,难以忘怀的滋味。”

“很棒的款待,高级的餐点,酒和肉,还有鱼。山珍海味。利用果实做成的各式料理。”

“今天同样也是接二连三的牛排,以及接二连三的酒,牛排、酒、牛排、酒、牛排、酒……”

“没有面包的话,吃蛋糕就好了啊。”

“啊,想要更多,更多,我的necklace!”

“啊,冬马sama。”

“生前死命享乐,死后哪怕洪水滔天。”

我已经沉浸在自己的妄想之中了。

。。。。。。。

“能跟我一起去打败魔王么?”她微微撅起嘴唇的样子十分地可爱,向我们请求着。

“汪!”声音在反应之前已经响起了。男主什么的,已经无所谓了,我就是冬马sama最忠实的狗。

三道鄙夷的目光瞬间投向了我,居然。。。好快乐,真是下作的身体啊,居然感到了快乐。

。。。。。。

“前辈是抖m么?”脑内响起了前世的她的话语。

这就是我活着的乐趣!面对人家有点黑暗面的兴趣,请你不要做出泼冷水这种没情趣的行为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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